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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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聽著降谷零的故事，松田陣平再一度的沈默了。
這兩個家夥的故事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慘啊，該不該說這兩人不愧是幼馴染——不，因為悲慘經歷才成為幼馴染什麽的，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
“我的故事講完了，我也知道這是我的過去，是屬於波本的過去。”降谷零說，他微垂著眼眸，“這麽一看的話，我的人生還是很割裂。前半生是那純黑的波本酒，無可救藥，後半生又被人帶進來成為了降谷警官，光鮮亮麗。所以我啊，到底算是波本還是降谷警官呢。”
降谷零低低喃著：“但前半生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吧，畢竟後半生的降谷警官是被冠以的設定，並不能夠算是我的人生。”
“不，”然松田陣平卻否定了，他微微撐著欄桿，十分罕見的心平氣和地與降谷零說著話，“我倒是覺得現在的你，就是你哦。”
“你的過去不可否認，但現在的你，一樣是你。”
松田陣平說：“大多數人認為，一個人是由經歷或靈魂塑造的。過去的你毫無選擇，所以成為了波本；降谷警官擁有美好的童年，所有他成為了降谷警官。但他們都是你。”
“是你塑造了「降谷警官」，而非「降谷警官」的設定塑造了現在的你。就算世界再虛假，可你的選擇都來源你自己。”
松田陣平頓了一下，略擡起頭，看向夜空之中的明月：“其實我認為，這個世界其實只是給了波本一個選擇的機會，一個讓波本成為「降谷警官」的機會，他能否真正的成為「降谷警官」並擁有「降谷警官」的人生，權由你自己決定。”
“如今的世界便是由你做出的決定所提交答案——波本和降谷警官沒什麽不一樣的，他們是一個人，而你，是前生的波本，更是現在的降谷零。”
“你這算是在安慰我嗎？”降谷零挑了挑眉，也擡起了頭，“雖然有點不習慣突然之間這樣溫柔的你，不過還是謝了。”
“那我用兇巴巴的語氣和你說這些你就習慣了？”松田陣平極輕地哼了一聲。
“也許吧，”降谷零說，他看著夜空之中閃爍的群星，又道，“其實我有聽一些神神叨叨的人來說，星空其實是虛假的。所以在做到那個夢以後，我也能夠明白，這個世界也是虛假的。不過好像是否虛假也並非那樣重要了，最美好的世界，確實引人著迷。”
“哦對了，”松田陣平想了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問題沒問降谷零，他抱著胸，問，“所以你為什麽要來找我？”
總不能是像諸伏景光那樣，也有什麽妖怪先生告密吧。
“哦這個啊……”不過降谷零確實並不是因為什麽妖怪先生告密，他語氣平淡地告訴這松田陣平：“因為我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前，有聽到哦，那位管理員先生說——”
“‘三個人都到齊了，可以正式重啟樂園了。’這樣的話語。”
“而且你這家夥真的很顯眼啊，只要稍稍思考一下你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就會發現你根本不符合樂園NPC的設定啊。雖然沒有看清所謂的三個人都有誰，但我確定是沒有你的——因為在那片機械屏幕之中，松田陣平的名字下寫著，無法尋求到特定人員。”
這是松田陣平第一次從系統以外的人身上聽見有關自己的情報，他不猶追問道：“還有呢？除了這些以外就沒有別的字樣了嗎？”
“確實只有這些，”降谷零說，“而hiro約你的舉動更讓我確定了，你是知曉一切的人。”
“所以這是你們幼馴染的默契嗎？”松田陣平吐槽了一句，“你們兩個之間真的沒有互通過情報嗎，”
“也許，”降谷零沒回答，只是問，“hiro那邊，和你說了什麽？”
“不太好說，”松田陣平沈默了一下，墨藍色的眼眸盡力與降谷零對視，“所以，關於諸伏景光，你是什麽想法？”
他略帶試探的詢問著降谷零：“如果諸伏景光並非被帶入樂園的三個人之一，在我們之中的NPC真的是諸伏景光，你希望我怎麽做？”
降谷零卻看了他一眼，笑了一聲，但語氣平穩：“簡單，把你做掉，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了。”
“？？？”松田陣平快被這對幼馴染整不會了，“不是，諸伏景光好歹想的是‘留在這裏，全死了得了，誰也別活’。降谷零你倒好，你直接殺我滅口是吧？？”
“我都說了我是波本，是這個世界裏唯一的一個真正的真酒，又不是琴酒那樣的過家家。所以我按照波本的思維行事，有什麽問題嗎？”降谷零轉了一下手中的玫瑰花，看起來他甚至似乎還對此感到了有一些奇怪。
松田陣平：“……”
行吧，這家夥明顯就是故意的回答。
降谷零這會兒才是認真回答：“班長明顯是有另一個世界的記憶的。而以hiro今天的表現來看，絕對不可能是hiro，他也是有記憶的人。”
“所以hiro不是，我也不是。”降谷零錘下定音。
“那還能是誰？”松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眼眸與降谷零對著視，而從那雙灰紫色的眼睛中，松田陣平讀到了四個字。
那唯一一個還沒有被確定的答案。
那個松田陣平無論如何都不期待是他的人。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低喃出了這個名字。
“說不準就是呢。”降谷零嘴角竟抿起了一抹笑來，“雖然我的確是現在的降谷警官就是了，但介於我前生是波本酒這件事來說。如果你問我可能是誰，那我的回答只會是——”
“只要不是hiro就行。”
降谷零說：“hiro他才是真正救贖我的人啊。”
他說著，站起身來，拿著玫瑰大手握的更緊了一些，朝松田陣平揮了揮手：“剩下的事就交給你自己判斷吧。再見。”
說罷，降谷零便頭也不回離開了。
系統聽得還有些懵：“啊？情報獲取的這麽順利嗎？這就排出那個NPC是誰了嗎？”
松田陣平用手撐著欄桿，盯著對面的河岸，他忽然道：“你不覺得情報獲取的太過順利了嗎？像是有人在偷偷暗中助力一般。”
系統附和：“好像確實。感覺一下子進入樂園的大家記憶都恢覆了，確實是過於湊巧了。”
“那個人會是諾亞嗎？還是那名管理員先生？”松田陣平的目光又落向了黑漆漆的河面，“如果他想要告訴我被帶入樂園的這些人到底是誰，直接告訴我就好了，為什麽要這樣麻煩？又好像是特意在為誰隱瞞一樣，很亂，想不通。”
“不管是什麽原因，能夠找出那名NPC不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嘛。”系統安慰道，“這樣我們就可以和諾亞制定計劃，離開這個世界了。”
“真的找出來了嗎？”松田陣平卻反問，“你真的覺得那個NPC是萩原研二嗎？”
“啊？”系統蒙了，他揣摩道，“伊達航不是，諸伏景光不是，降谷零也不是，宿主你也更不可能是，那除了萩原研二，還能有誰是？”
是啊，除了hagi，還有可能是誰呢？
“我沒有進入降谷零的記憶海，”松田陣平突然說，“所以我無法確定今晚降谷零所說的故事到底是事實還是編造。降谷零只是說了一個故事，並沒有證明他就是那個NPC之一。”
甚至於，今日降谷零很提防的，完全沒有讓松田陣平有碰到過他。
系統沈思：“好像確實也是。”
“——好吧，我承認，我現在就是在試圖騙自己，試圖說服自己。”松田陣平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睛，他其實並不懷疑降谷零在騙他，他甚至也覺得，降谷零說的就是真的。
但如果不是降谷零，萩原研二就是了。
他怎麽可能希望，陪伴了他這麽多年，與他有著那樣深切羈絆的萩原研二是NPC呢？
“萩原研二是個例外，hagi對我來說格外的重要。”松田陣平垂了垂眸，聲音微啞，“如果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就是那個NPC，我大概是不會信的。”
系統提議：“那要不要等會兒嘗試一下進入萩原研二的記憶海看看？”
松田陣平只是問：“你的能量還夠嗎？”
“好像確實不是很充足了，”系統訕訕，又道，“不過你還記得那些彈幕嗎？我有能力改變彈幕浮現方式讓宿主您能給看見他們，也是有能力再一次開啟直播的。”
“如果能夠通過直播與彈幕得到能量，我是可以驗證這一點的。”
松田陣平卻沈默了許久，沒有說話。
如果驗證萩原研二就是那個NPC，他大概才會真正的死心吧。
可是松田陣平卻有幾分惶恐，對於萩原研二的惶恐。
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麽呢？松田陣平不知道所以他只是沈默著，沒有回答系統。
打破這份沈默的是一道電話鈴聲。
電話來自他們所討論的正主——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似乎並不知道松田陣平這邊發生了一些什麽，只是語氣帶著幾分興奮與激動：“小陣平，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呢？”
“如果現在就回來的話，還有機會得到研二醬特指料理一份，有沒有很心動啊！”
萩原研二的語氣裏有著明顯的笑意，這份笑意也轉染了松田陣平，松田陣平也笑了一聲，聲音依舊微啞，但還是回應著萩原研二：
“好，我現在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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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降谷零的故事，松田陣平再一度的沈默了。
這兩個家夥的故事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慘啊，該不該說這兩人不愧是幼馴染——不，因為悲慘經歷才成為幼馴染什麽的，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
“我的故事講完了，我也知道這是我的過去，是屬於波本的過去。”降谷零說，他微垂著眼眸，“這麽一看的話，我的人生還是很割裂。前半生是那純黑的波本酒，無可救藥，後半生又被人帶進來成為了降谷警官，光鮮亮麗。所以我啊，到底算是波本還是降谷警官呢。”
降谷零低低喃著：“但前半生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吧，畢竟後半生的降谷警官是被冠以的設定，並不能夠算是我的人生。”
“不，”然松田陣平卻否定了，他微微撐著欄桿，十分罕見的心平氣和地與降谷零說著話，“我倒是覺得現在的你，就是你哦。”
“你的過去不可否認，但現在的你，一樣是你。”
松田陣平說：“大多數人認為，一個人是由經歷或靈魂塑造的。過去的你毫無選擇，所以成為了波本；降谷警官擁有美好的童年，所有他成為了降谷警官。但他們都是你。”
“是你塑造了「降谷警官」，而非「降谷警官」的設定塑造了現在的你。就算世界再虛假，可你的選擇都來源你自己。”
松田陣平頓了一下，略擡起頭，看向夜空之中的明月：“其實我認為，這個世界其實只是給了波本一個選擇的機會，一個讓波本成為「降谷警官」的機會，他能否真正的成為「降谷警官」並擁有「降谷警官」的人生，權由你自己決定。”
“如今的世界便是由你做出的決定所提交答案——波本和降谷警官沒什麽不一樣的，他們是一個人，而你，是前生的波本，更是現在的降谷零。”
“你這算是在安慰我嗎？”降谷零挑了挑眉，也擡起了頭，“雖然有點不習慣突然之間這樣溫柔的你，不過還是謝了。”
“那我用兇巴巴的語氣和你說這些你就習慣了？”松田陣平極輕地哼了一聲。
“也許吧，”降谷零說，他看著夜空之中閃爍的群星，又道，“其實我有聽一些神神叨叨的人來說，星空其實是虛假的。所以在做到那個夢以後，我也能夠明白，這個世界也是虛假的。不過好像是否虛假也並非那樣重要了，最美好的世界，確實引人著迷。”
“哦對了，”松田陣平想了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問題沒問降谷零，他抱著胸，問，“所以你為什麽要來找我？”
總不能是像諸伏景光那樣，也有什麽妖怪先生告密吧。
“哦這個啊……”不過降谷零確實並不是因為什麽妖怪先生告密，他語氣平淡地告訴這松田陣平：“因為我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前，有聽到哦，那位管理員先生說——”
“‘三個人都到齊了，可以正式重啟樂園了。’這樣的話語。”
“而且你這家夥真的很顯眼啊，只要稍稍思考一下你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就會發現你根本不符合樂園NPC的設定啊。雖然沒有看清所謂的三個人都有誰，但我確定是沒有你的——因為在那片機械屏幕之中，松田陣平的名字下寫著，無法尋求到特定人員。”
這是松田陣平第一次從系統以外的人身上聽見有關自己的情報，他不猶追問道：“還有呢？除了這些以外就沒有別的字樣了嗎？”
“確實只有這些，”降谷零說，“而hiro約你的舉動更讓我確定了，你是知曉一切的人。”
“所以這是你們幼馴染的默契嗎？”松田陣平吐槽了一句，“你們兩個之間真的沒有互通過情報嗎，”
“也許，”降谷零沒回答，只是問，“hiro那邊，和你說了什麽？”
“不太好說，”松田陣平沈默了一下，墨藍色的眼眸盡力與降谷零對視，“所以，關於諸伏景光，你是什麽想法？”
他略帶試探的詢問著降谷零：“如果諸伏景光並非被帶入樂園的三個人之一，在我們之中的NPC真的是諸伏景光，你希望我怎麽做？”
降谷零卻看了他一眼，笑了一聲，但語氣平穩：“簡單，把你做掉，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了。”
“？？？”松田陣平快被這對幼馴染整不會了，“不是，諸伏景光好歹想的是‘留在這裏，全死了得了，誰也別活’。降谷零你倒好，你直接殺我滅口是吧？？”
“我都說了我是波本，是這個世界裏唯一的一個真正的真酒，又不是琴酒那樣的過家家。所以我按照波本的思維行事，有什麽問題嗎？”降谷零轉了一下手中的玫瑰花，看起來他甚至似乎還對此感到了有一些奇怪。
松田陣平：“……”
行吧，這家夥明顯就是故意的回答。
降谷零這會兒才是認真回答：“班長明顯是有另一個世界的記憶的。而以hiro今天的表現來看，絕對不可能是hiro，他也是有記憶的人。”
“所以hiro不是，我也不是。”降谷零錘下定音。
“那還能是誰？”松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眼眸與降谷零對著視，而從那雙灰紫色的眼睛中，松田陣平讀到了四個字。
那唯一一個還沒有被確定的答案。
那個松田陣平無論如何都不期待是他的人。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低喃出了這個名字。
“說不準就是呢。”降谷零嘴角竟抿起了一抹笑來，“雖然我的確是現在的降谷警官就是了，但介於我前生是波本酒這件事來說。如果你問我可能是誰，那我的回答只會是——”
“只要不是hiro就行。”
降谷零說：“hiro他才是真正救贖我的人啊。”
他說著，站起身來，拿著玫瑰大手握的更緊了一些，朝松田陣平揮了揮手：“剩下的事就交給你自己判斷吧。再見。”
說罷，降谷零便頭也不回離開了。
系統聽得還有些懵：“啊？情報獲取的這麽順利嗎？這就排出那個NPC是誰了嗎？”
松田陣平用手撐著欄桿，盯著對面的河岸，他忽然道：“你不覺得情報獲取的太過順利了嗎？像是有人在偷偷暗中助力一般。”
系統附和：“好像確實。感覺一下子進入樂園的大家記憶都恢覆了，確實是過於湊巧了。”
“那個人會是諾亞嗎？還是那名管理員先生？”松田陣平的目光又落向了黑漆漆的河面，“如果他想要告訴我被帶入樂園的這些人到底是誰，直接告訴我就好了，為什麽要這樣麻煩？又好像是特意在為誰隱瞞一樣，很亂，想不通。”
“不管是什麽原因，能夠找出那名NPC不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嘛。”系統安慰道，“這樣我們就可以和諾亞制定計劃，離開這個世界了。”
“真的找出來了嗎？”松田陣平卻反問，“你真的覺得那個NPC是萩原研二嗎？”
“啊？”系統蒙了，他揣摩道，“伊達航不是，諸伏景光不是，降谷零也不是，宿主你也更不可能是，那除了萩原研二，還能有誰是？”
是啊，除了hagi，還有可能是誰呢？
“我沒有進入降谷零的記憶海，”松田陣平突然說，“所以我無法確定今晚降谷零所說的故事到底是事實還是編造。降谷零只是說了一個故事，並沒有證明他就是那個NPC之一。”
甚至於，今日降谷零很提防的，完全沒有讓松田陣平有碰到過他。
系統沈思：“好像確實也是。”
“——好吧，我承認，我現在就是在試圖騙自己，試圖說服自己。”松田陣平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睛，他其實並不懷疑降谷零在騙他，他甚至也覺得，降谷零說的就是真的。
但如果不是降谷零，萩原研二就是了。
他怎麽可能希望，陪伴了他這麽多年，與他有著那樣深切羈絆的萩原研二是NPC呢？
“萩原研二是個例外，hagi對我來說格外的重要。”松田陣平垂了垂眸，聲音微啞，“如果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就是那個NPC，我大概是不會信的。”
系統提議：“那要不要等會兒嘗試一下進入萩原研二的記憶海看看？”
松田陣平只是問：“你的能量還夠嗎？”
“好像確實不是很充足了，”系統訕訕，又道，“不過你還記得那些彈幕嗎？我有能力改變彈幕浮現方式讓宿主您能給看見他們，也是有能力再一次開啟直播的。”
“如果能夠通過直播與彈幕得到能量，我是可以驗證這一點的。”
松田陣平卻沈默了許久，沒有說話。
如果驗證萩原研二就是那個NPC，他大概才會真正的死心吧。
可是松田陣平卻有幾分惶恐，對於萩原研二的惶恐。
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麽呢？松田陣平不知道所以他只是沈默著，沒有回答系統。
打破這份沈默的是一道電話鈴聲。
電話來自他們所討論的正主——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似乎並不知道松田陣平這邊發生了一些什麽，只是語氣帶著幾分興奮與激動：“小陣平，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呢？”
“如果現在就回來的話，還有機會得到研二醬特指料理一份，有沒有很心動啊！”
萩原研二的語氣裏有著明顯的笑意，這份笑意也轉染了松田陣平，松田陣平也笑了一聲，聲音依舊微啞，但還是回應著萩原研二：
“好，我現在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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